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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厚积薄发的刘以达终于推出了《麻木》这张单飞后的巅峰之作,它可以说是刘以达单飞后这5年音乐生涯的一次总结。

  《麻木》专辑再度体现了刘以达的全能全才的音乐人形象。无论是从创作、监制、演唱,还是到吉他、二胡、阮、键盘、合成器、贝司、三弦、喀什热瓦普、撞铃等乐器的演奏,他似乎什么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麻木》的优秀在于刘以达在专辑中的音乐实验,对多种中国传统乐器运用上的实验。唱片的第一首歌刘以达主唱的“一额汗”里,唱主角的乐器就是二胡,起头就是一把二胡的独奏,然后加入了阮和电吉他两把乐器演奏的节奏部分,中间还有另一把二胡用很快速的跳弓奏出短小的节奏句子作为点缀。刘以达进唱后主歌部分负责节奏和声的是Funk手法的电吉他,然后在主歌部分和Bridge部分之间加入了一把失真电吉他,由失真电吉他演奏的节奏部分来加强Bridge部分和Chorus部分的气势。Chorus部分后又轮到了二胡的独奏,值得一提的是这段二胡独奏的结尾二胡把电吉他独奏中常见的大滑奏奏法模仿得惟妙惟肖,十分有趣。接着才是真的一段电吉他独奏,十分酣畅淋漓。电吉他独奏完后刘以达按主歌-Bridge-副歌……的顺序重复演唱的部分里加进了更多二胡演奏的短小节奏乐句,都是由时值很短的顿音组成的,我对二胡的演奏技法所知不多,弄不清那到底是用的那一种人工跳弓奏出来的,是不是传统的二胡技法。但是由于二胡独特的音色,这些乐句听上去十分特别,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这样用过二胡,用二胡模仿电吉他独奏、用二胡装饰性的节奏乐句,那时候确实给我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专辑第二首歌是王菲的“流星”。这是王菲在自己专辑里演绎过的歌,但专辑里那个配器以合成器为主的版本实在平庸得有些俗气。这个重新配器和演唱的版本里出场的民族乐器是阮,这种圆头圆脑的弹拨乐器据说是来自西域,大概是中东或者中亚地区吧,音色上还留存着阿拉伯乐器的特质。手鼓打节奏,木吉他扫节奏和声,阮弹副旋律,简简单单的配器,使这首歌洗脱了原来版本的庸俗气息,十分清丽,同时因为阮的音色,曲子还带上了一点异域风味。王菲也可以比较自由地演绎,比她自己专辑里的演绎多了一份不羁,倒是更合这首歌的主题——背叛牛郎的织女,这首歌本来词曲都不错,经过刘以达重新编配后确实相当不俗。

  唱片后面在第四首黄秋生主唱的“变身”、第五首刘以达自己主唱的“爱因斯坦与普罗米休斯的梦”和第七首胡蓓蔚主唱的“了了”里面,仍然有大量二胡的运用,但“变身”里出彩的是由古筝、哇音电吉他和木吉他泛音合奏的结尾部分;而“爱因斯坦与普罗米休斯的梦”里出彩的是手鼓敲出的复杂的节奏,以及二胡独奏和合成器、电吉他噪声音效的配合;至于“了了”,主唱胡蓓蔚是个名气不响但很出色的女爵士歌手,在“了了”里面,二胡和高胡完全取代了主音吉他,一把二胡一把高胡从头到尾互相唱和。要提一下的是,这些曲子里的胡琴音色可能在制作阶段作过一些加工处理,使它效果上稍微有点象电吉他的Overdrive失真音色。这些都是一些很大胆有趣的实验。第八首艾斯卡(灰狼乐队)主唱的“Ai Jahan Ai Duniya (唉 世界 唉 人类)”里加进了新疆乐器,不过艾斯卡和灰狼乐队本来就都来自新疆,都是维吾尔族人,用新疆乐器很自然。倒是第十首刘以达主唱的“Fancy Nightmares Of The Water Bearer”格外古怪,摇滚风格的架子鼓,北方戏曲旋律的女声和声,几张锣和竹板敲来敲去,还有三弦从头到尾弹个不停,很有些意思。最后一首歌是浩瀚主唱的“大圆满”,那浩瀚乃是一位和尚,曲子用的是他的颂经声作背景音效,当然他唱歌的水平和刘以达一样不给别人任何恭维的机会。

  《麻木》固然是让刘以达大过了一把实验瘾,不过市场无情地拒绝了这张专辑。本来歌手中只有王菲和关淑怡在香港名气甚响,专辑着重的又是对中国民族乐器音乐语言的实验,而不是可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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