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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灯暴晒下的苍凉:原来卑微可以如此赤裸裸的袒陈
三两声的沉痛低缓的贝司后,开始了内心的催促。远处低低的嘶鸣,且别管现实的狰狞。
钢琴加入了牵引,那是爱情的影子,很短很淡的影子,来不及品味的优美。面对爱情的渐行渐远,孤独的小丑一面幻想爱尚未逝去,一面为无法忘怀而痛苦。贝司渐趋急促的催促着,简单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毫无内容的心跳且无所依靠,却想硬生生的堆砌出勇气。单薄的紧迫感下卑微的人似乎没有准备台词就开始诉说,那是很直白没有任何技巧的诉说。不说的话不再有机会,说了也是白说。
钢琴声一直简单优美的跳跃着,那是已经无法抓住的爱情,它在远方牵引着,回味中却似乎触手可及,那不是真实。小丑看到过太多殿堂里的华丽,别人的华丽,别人的殿堂。当聚光灯在小丑的身上凝聚,当自己成为主角时,那些并不属于他,发现气氛并不华丽,无力招架身上的目光凝聚。场景令人惊讶的简单,那么惨白,没有旋律。配器非常简单,在专集华丽森严的对比下,象是聚光灯暴晒下那种白晃晃无法渲染的苍凉。卑微就如暴光过度的老照片赤裸裸的袒陈在别人面前,没有血色,不必怜悯。
脆弱无望炽烈的爱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强烈,近乎企求的渴望中忘了一切,彻底的无助,也就敢于彻底的无所顾忌,既然已经绝望,也就陷入疯狂,疯狂得试图去抓住这个无望。从压抑不住有点失去理智的呢喃,开始尽兴的宣泄之路,到诉说开始变得急噪,到越来越直接的呼唤,声音开始失真。他习惯于含着悲痛向他人表现夸张的快乐。但一旦想抓住自己的快乐,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卑微的小人物同样需要承受整个世界的悲剧,小人物的悲剧是无人注意的,也往往被认为是自己制造的。华丽世界中善良的眼睛只能看到悲剧,叫人如何承受。完美的愿望,残忍的现状,无法调和的矛盾心情,因为脆弱而一错再错直到无法挽救的深渊,深爱着的人啊,为什么就要互相伤害。
终于,旋律开始响起,旁观的人们 为他感动?
他却停止了诉说和呼唤。那是无望的竭力诉说后长达5分钟的沉默,只有沉默,没有回应。却能够听到心跳,心在急切而空洞的跳着。跳着,跳着,情绪再次交织,但不再开口,开口也没用。世界回答沉默的永远是沉默,漫长的沉默,一起沉默。
长达数分钟的钢琴贝斯和鼓点却在此时交织着他的渴望和挣扎,挣扎倒是如此华丽,那是对爱情毫无保留的幻想,大段大段的钢琴是爱情幻想酣暢淋漓的舞步,只有幻想给他彻底的解脱和自由,以至于变得激昂,直到充塞了整个空间。这种挣扎和激昂越来越高亢越来越饱满,你不相信它会停止。
远处的嘶鸣再次响起,告诉你什么叫做现实。
停止了,停止得那么简单,就象一切从没存在过。世界对此司空见惯的冷漠。
钢琴声也在最后转身而去,没有一丝残留的缠绵和犹豫。离去的琴声和开篇的来临完全一样,你知道这是一次无效的诉说。
这是一首可以无限次重复的歌曲,因为这样的情绪无法得以宣泄,周而复始。
以泪洗面把卑微的挣扎唱成了悲剧英雄的史诗,正是因为正视卑微而得到了帝王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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